教育部2012年3月发布的《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提到,各级政府在教育投入中加大对教育信息化的倾斜,保障教育信息化发展需求,特别要加强对农村、偏远地区教育信息化的经费支持。鼓励企业和社会力量投资、参与教育信息化建设与服务,形成多渠道筹集教育信息化经费的投入保障机制。
近年来,包括旷视科技、商汤科技在内的国内多家科技公司都开发了相应的人脸识别技术,可以分析学生表情,识别其听课、学习状态。某K12培训公司还推出了注意力识别“智慧课堂”系统,面向培训机构和学校销售。
使用技术手段监控学生的做法引起了公众对学生隐私和自由的担忧。对此,国内外教育和监管部门也纷纷采取行动。
2019年8月,瑞典一所中学因使用AI人脸识别技术记录学生出勤情况,被瑞典数据安全监督部门(DPA)判定侵犯隐私权、非法拥有生化数据,罚款20万瑞典克朗(约两万美元)。尽管学校的行为得到了当地教育部门和学生家长的同意,但DPA认为,学生和学校之间明显不平等,因此意见征询结果无效。
今年9月,我国教育部科学技术司司长雷朝滋也表示,对人脸识别技术应用要加以限制和管理,希望学校非常慎重地使用这些技术软件,“包含学生的个人信息都要非常谨慎,能不采集就不采集,能少采集就少采集,尤其涉及个人生物信息的。”雷朝滋还表示,目前教育部已开始关注这一情况,已组织专家进行论证研究。
实际上,在全世界范围内,目前的脑机接口技术距离探测人的思想、读取人的回忆还很遥远。
“紧箍咒”还是“金箍棒”
在诞生之初,脑机接口技术并不是用来观察和监控人类,而是用于辅助人类,帮助那些失去感知能力和运动能力的“失能者”。
人工耳蜗可能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脑机接口技术。通过在人体内植入电极,对耳蜗内尚且完好的听觉神经施加脉冲电刺激,部分失去听力的人就能重新听见声音。在另一些医学治疗领域,电极还被植入大脑,降低癫痫和帕金森病发作时的强度。
在脑机接口技术的帮助下,只有眼球能动的渐冻症患者可以写作,残疾人能用意念控制机械手端起咖啡杯送到嘴边,瘫痪人士成为2014年巴西世界杯的开球者。在一场动物实验中,一支跨国研究团队甚至让两只脊髓损伤的猴子恢复了自主行走的能力。
我们能做到这些,是因为大脑中负责运动的区域相对容易理解,且不同部位与身体各个部位一一对应。对其他区域,我们几乎一无所知。人类已经能将探测器送到200亿公里之外,最远看到过超过300亿光年外的星系,却对头颅内15厘米见方的大脑束手无策。
我们的大脑中有数千亿个神经元。如果把大脑想象成一个棒球场,每一个神经元就是一个场内的观众,他们无时不刻不在相互交流。包括头环在内的非侵入式脑机接口,相当于在棒球场外架起麦克风,通过麦克风放大的欢呼声,我们能大致判断观众们在为何欢呼,例如比分咬得很紧,或是两队正在交换攻防。而这欢呼声还要受到体育场馆外墙,即颅骨的影响。
最前沿的研究试图把多个“麦克风”放进大脑。无奈“观众”的数量太多,交流又太过频繁,我们还只能听个大概。这项技术也面临较高的生存风险,已有多人因脑部感染去世,且植入大脑的“麦克风”最多使用2-3年就要更换。
研究人员的一个终极目标,是让人类可以靠意念交流。毕竟,我们思考的速度是说话速度的5倍,是打字速度的20倍,不同国家的人之间还有语言的障碍。如果技术成熟,已故科学家霍金不必受到每秒1个字母的说话速度限制,物理学领域也许会有更多以他命名的定律。
[责任编辑:李新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