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1935年的12月份某一天,红二.六军团的部队分别从洪家关,陈家河,刘家坪,塔卧,茨岩塘,教字垭等地开始出发长征。已到达贵州省境内。天空阴云密布,渐渐下起了小雨,一具灵枢由常德市送回大庸县竹园坪村,马车拖着的棺盖上贴着国民党常德地方法院查验放行印条“大庸共匪匪首覃辅臣尸体一具”,赶车的是一名年青人,身上穿的红军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双眼已哭得红肿,但仍炯炯有神,他就是死者的贴身警卫员覃德成。覃辅臣这个1927年9月初发动“教字垭武装起义”的主要领导人,并率队伍先后攻占大庸,桑植县城,引起国民党湖南省政府极大惊恐,在全省各县都张贴悬赏“1200块大洋和一把左轮手枪”告示,后又担任红四军二路指挥的红军高级将领。这个国民党政府恨之入骨,早已欲除之的共党要犯,他是哪里的人?他又跟贺龙有么子关系?怎么成为了“大庸共党要犯”?怎么能搞出这么大的事?这离他1927年9月教字垭起义造反已有7年的时间,这7年他是怎么度过来的?又怎么会在常德被毒死?带着这一系列的迷问题,我们查阅了大量的文献资料,深入缜密地甄别浩如烟海的可考文献。并多次走访覃辅臣烈士现在的后人覃大亚老人,随着调查走访的步步深入,这个近百年沉没的历史人物真相,他和他所率领的红色革命队伍当年所做的一切,逐一呈现在我们的眼前,他们百年前的红色传奇故事,至今在当地百姓传颂,难以忘怀!
覃辅臣,名奏章,早期曾是“湘军唯一援川讨袁护国军支队的副支队长:中国共产党指示领导的“教字垭武装起义”的领导人,也是“桑植武装起义”的主要领导人之一。湘鄂西革命时期红四军二路指挥,红二军团早期主要创始人之一,红军高级将领。他生于农历一八八二年三月初三,世居大庸县教字垭镇竹园坪村。其父覃文会以赶骡为业,贺龙12岁就跟姐夫谷绩庭赶骡子,往返于桑植、龙山、来凤、鹤峰、四川巴东一线,故与文会相识,关系甚好。
一八九四年,覃辅臣始入私塾,授业鱼吴经川先生。数年后应童子试,名列前茅,后又与贺龙叔父贺星楼同赴澧州科考,中过秀才。其母熊氏操持家务,共育有子女六人,覃辅臣排名第三。
当时大庸县有捐官法今,干是覃辅臣变卖了部分家产,买了一个监生,开始造福地方。
一九零九年,西教乡大旱,覃辅臣面会大庸知事夏承勉,请求赈济灾民、设立平赊米,这使得大量灾民得救。
一九一四年,永定县改为大庸县,成立县议会。覃辅臣当选为县议员,常驻省府。当时提倡自修粤汉铁路,拒绝日本投资,覃辅臣与一大批爱国人士开办阜成银行,在湖北汉口设庄,银行发行纸币,收购桐油、芝麻、药材等土产,运往汉口出售,所得利息作为对修筑粤汉铁路的投资。次年银行倒闭,覃辅臣回到西教乡(现名教字垭镇),为扩充实力与罗水覃星明一道去常德买枪,回来时路径板坪被当地反动政府,以打富济贫为由的自立为首的李子和部队捉住,捆于树下,士兵们准备磨刀杀头,忽有一人驰马而来,问明情况,下令松绑,并请到李子和营中设宴款待,然后派人送至教字垭。营救覃辅臣正是北固乡李家岗人李锦怀,李锦怀是李姓族长,平素仰慕覃辅臣为人正直豪爽重情义,故此相救。辅臣十分感动,赋诗铭记:
昔日板坪今囊街,磨刀霍霍逼人来。
山穷水尽开生路,深恩难忘李锦怀。
囊街是汉朝长安街道,曾杀人悬头于此,覃辅臣在板坪险些被杀,故将此地比作囊街。
一九一五年十二月袁世凯称帝,改国号为“中华帝国”。
一九一六年二月,蔡锷在云南起义,通电讨袁。
2016年3月16日,贺龙邀集谷绩庭,韦敬斋、贺勋臣等21位志士,手执匕首、马刀,火枪和茅刀,从洪家关星夜奔赴芭茅溪,刀劈盐税局,夺取枪支。史称“两把菜刀闹革命”。事情发生后国民党当局多方缉拿征讨,鉴于形式危急,贺龙特别希望找到一个在桑、庸、鹤有势力、人枪都强壮的人物。于是,叔父贺星楼(贺锦斋的父亲)给贺龙介绍了同在一起读书,学德品优的优等生覃辅臣,贺龙听后,加之与辅臣的父亲又一起赶过骡子,久闻大名,恨不得马上相见。于是,在三月中下旬的某一天上午和叔父一起赶往教字垭竹园坪拜会覃氏父子,贺星楼引荐后,双方落座喝茶,谈得甚欢,覃深为贺的胆大心细、年青人的这种闯劲、敢干、敢想、敢做的劲头赞叹不已;贺深为覃的文武全才,稳重大气、做事果敢,关爱百姓疾苦,志向远大,有报效国家之才所折服。覃设宴招待了贺星楼叔侄二人,席间,覃行地主之谊,给他二人敬酒,星楼不甚酒力推辞,而贺龙却连干三碗,贺回敬三碗,辅臣高兴,接过也连干三碗,双方酒兴盛浓,又连干三碗。这2个在乱世当头的岁月里,均是报国救民的宏图大志人士。贺龙提议与覃结拜为“兄弟”,覃趁着酒兴,高兴答应,在贺星楼的见证下,双方各有目的,而结拜为兄弟,辅臣年长贺龙十四周岁,在家排行第三,于是,就叫贺龙称其为“三哥”。贺龙知晓“三哥”实力,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终于找到了一个靠山,“兄有事弟帮,弟有事有哥罩着,走遍天下都不怕”,与“三哥”的结拜,更加大了贺龙勇闯天下的雄心。
四月,大庸罗赞侯(又名罗剑仇)借响应起义为由头聚万余众,自称司令。罗部所属多系股匪,军纪不严,尤其是部下吴佩卿、庹拉统、赵丙卿、覃保卿、覃勋南等人强抢桥头唐家溪妇女四十余名,公然分配给众头目,在教字垭放鞭炮,准备拜堂成亲。覃辅臣事先请来北军王正雅部属卿衡团,于成亲之日一举攻入教字垭,驱散罗部救出众妇女。之后,卿衡团返回澧州,罗部又到处作乱,适逢贺星楼回桑植途经教字垭,辅臣便托贺星楼带信给贺龙,叫其剿灭罗部。次年罗赞侯入桑植,贺龙佯装热情接待,在送返沅陵时命部属彭安安四枪杀罗赞侯于永桑交界处的桃子溪。
一九一七年,覃辅臣任西教乡、北固乡团总,主持修建李三坪至覃家拐一段乡道。因为从老路走要过两次河,每逢春夏涨水时节,行人多有不便。对地方经济带来不良影响,因此,覃辅臣执意改修此道。修筑此道得到了广大民众的支持和拥护,也有不少士豪劣绅反对,说是修路占用了他们的山场,破坏了风水龙脉。辅臣力排众议,亲自督工开凿,终于修通了山道。排除了隔河涉水的困难,也为大庸桑植来往经商的商人打开了方便之门。老百姓们感激不已。后此地便改名为新路村,并原用此名至今,就是为了纪念当时辅臣为民开新路的善举。不久之后,覃勋南、覃吉吾、覃标二、曹虎儿等一批土匪四处杀人放火,覃辅臣率团防多次围剿,最终平定了匪患。在剿灭土匪过程中,收留了被土匪所杀害的一批孤儿。其中,覃德成父母、妹妹都被土匪杀害,只剩下了3岁的小德成,辅臣得其收留家中抚养成人,12年后成为辅臣贴身卫士。后来,同他一起平定匪患的兄长去世,覃辅臣在其兄墓志铭中写道:“频年匪患,唯旧夏为最烈苦,数年祖遗住宅被其焚毁,人民几不堪命,于是躬率劲旅,驱逐小丑,地方赖以平定”。
一九一八年二月,永顺县羊峰乡湘西军阀部队营长的朱云吾率部队两百余人来到教字垭。贺龙派贺星楼送信给覃辅臣,要其杀掉朱云吾。信中提及朱云吾曾于一九一五年十月份与贺龙一道前往辰州洞槽沟金矿抢枪,事先两人商定,谁人夺得归谁,贺龙用计率先夺得好枪,但朱云吾不遵守双方约定,背信弃义,倚仗人多,为独霸好枪,追杀贺龙于桥头李家峪,幸亏在当地地主当长工的龚福卿搭救才逃过一劫,自此之后, 贺朱二人势不两立。得知两人交恶内情后,覃辅臣佯装热情接待了朱云吾,考虑到对方人数众多,为避免伤及无辜,覃辅臣决定智取,擒贼先擒王。次日覃辅臣宣布发饷,朱部亦可领取,然后密令心腹将朱云吾的部下引诱至二家坪赌博。留在朱云吾身边的就只剩下两个卫兵和猫排长,覃辅臣让家人做豆腐给朱云吾等人打牙祭,暗中派了四名得力的士兵乔装打扮后各挑水桶一担,藏尖刀一把趁黑夜走到朱云吾的哨兵跟前,用火把照住哨兵眼睛,拔刀将其杀掉。覃辅臣自己则率领几名勇士冲入朱云吾卧室,朱见事不妙,准备攀梁上屋,覃辅臣见状飞身追上,一刀击中朱云吾的腰部。时有猫排长飞身上屋,顶断椽角,将朱拉了上去,越墙逃脱至温塘,于次日朱云吾因伤势过重死于温塘。正在沿溪坡静观其变的贺龙得知后大喜,赶来竹园坪覃辅臣的家中庆功,辅臣长子覃遵行遂拜贺龙为义父,并被任命为贺龙的警卫连长。此后,覃辅臣一家与贺龙情谊深厚,成为莫逆之交,竹园坪便成了贺龙的第二个家。
一九一九年,陈渠珍应川东边防司令石青阳请求派兵去四川讨袁护国,陈将时任独立营长贺龙升任支队长,令带队支援,贺龙兵员不足只有近200号人,于是率部赶往西教乡,驻扎于“三哥”家中商议,计划凑足一个团的兵力。“三哥”请来一批木匠,做了大批枪托,点验后一批批装上枪管打上火印,大肆招兵买马。加上覃部人员600余人,一起凑足一千多人加入装备贺龙的部队。因“讨袁护国”部队大多来自“三哥”部队,故湘西王陈渠珍亲赴教字垭点兵,并召开出兵誓师大会。贺龙被任命为支队长,“三哥”覃辅臣为副支队长。
一九二三年六月,孙中山任命熊克武为四川讨贼联军总司令,与吴佩学部属杨森等在万县,涪陵一带作战。此时贺龙任熊部第九混成旅旅长,覃辅臣任旅参谋长,配合汤子模师长在涪陵截获了日本为北洋军阀运送军火的“宜阳丸”轮船,并相继攻入重庆。
一九二四年五月,贺龙率部队进驻贵州松桃县,委任覃辅臣为松桃县知事。是时松桃县内有匪首龙求三,自称团长,部下人枪数百,四处残害百姓。覃辅臣妻子周明琼建议必须除掉龙求三,松桃才能得享安宁,并看到了敌我力量悬殊,献策覃辅臣用“鸿门宴”智取。覃辅臣听取建议,设“鸿门宴”清龙求三至县城赴宴,暗中派遣贺敦吾部设伏。龙骄横自恃,又断定县城内兵力不足,不会有人敢对自己不利,便只带了一批侍从招摇前往。席间,覃辅臣一声令下,伏兵齐出,龙求三惊慌失措,只得束手就擒,贺敦吾将在外的匪众团团围住,缴其枪械。次日,覃辅臣张榜昭告将龙求三枪决,并开仓账济灾民,抚孤救苦,自此散匪匿迹,人民生活安定。至今松桃县志铭记仍记载,称颂覃辅臣的为官廉明。
一九二五年二月贺龙就任建国川军第六师师长,覃辅臣任师参谋长,驻防辰州。时值辰州大早,百姓流离失所,四处逃荒,更有甚者丢儿弃女。行军途中,覃辅臣路遇被抛弃的孩子,且都是瘦弱的小女孩,心生不忍,便将这些孩子抱起交给夫人周明琼照看。之后供给衣食,视为己出,覃辅臣一共收养了六名女孩。其中一人取名杨春香,成年后将其嫁于罗水乡大明村谭林界人覃小春,后夫妻二人育有一子名仲禹。其余女孩儿也平安长大,成人后覃辅臣悉心为她们安排了婚嫁。只有一名智力上有缺陷的女孩没有嫁人,周明琼怜惜其无能力生存,一直将其养在身边,最后由其孙媳潘润妹荞老送终安葬于丁家峪曾家大院。覃辅臣入辰州后,奉贺龙之命开放义仓积谷,对富商大户直接提出要求,命其捐款救济灾民,这一系列的措施使得穷苦百姓的处境大为改善。同年四月,贺龙任澧州镇守使,任命覃辅臣为大庸县知事,贺星楼为桑植县知事。不久,贺星楼认为在本县任职有诸多不便,遂与覃辅臣对调。覃辅臣任县长期间,清剿土匪帮会,立指名捐,规定各类税款均由富豪缴纳,贫困人一律免交。
一九二六年五月,覃辅臣率部下覃寿棋、覃子斌等人在铜仁随贺龙誓师北伐,随着黄埔军校学生,共产党人周逸群率一批共产党人和一批工农骨干加入到贺.覃部队,部队的战斗力得到了很大进步,开进中,部队在麻阳、辰溪,击败了拦路的湘军叶开鑫部,占领沅陵,进驻常德。后向新洲挺进时,在羊毛滩、热水坑与叶开鑫郎,贺耀组部激战。
一九二六年七月,贺龙任北伐军第八军第六师师长,覃辅臣任第六师参谋长,率部在经源羊毛河罗家店击败了北军卢金山的一个师。后人湖北成宁, 在汀泗桥又击败了吴佩孚的一个师。九月,贺龙进入湖北,在公安县黄金口、陡湖堤又与卢金山、杨森激战,在斗湖提战斗中步一旅原旅长贺敦吾壮烈牺牲,覃辅臣派其部下覃子斌连长送其灵枢回桑值安葬。
一九二七年七月贺龙在汉口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军长,覃辅臣任军部参谋长。此时,在以周逸群率领的大批共产党人加入已有一年多时间,共产党人的不怕牺牲,勇敢奋斗的的精神感染了覃.贺部队每一个人。经过广泛结触了解,覃辅臣与周恩来、周逸群等相继成为革命莫逆之交,周逸群与覃辅臣夫人周明琼以兄妹相称。也正是在此期间,周恩来.周逸群介绍覃辅臣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为中共秘密党员,走上了革命道路。
“鄂城整编”前后,贺龙所见卓远,早已洞悉了当时的政治风向,有意识的将一些追随自己多年、经过枪林弹雨考验、并在家乡有一定声望的覃辅臣,贺英.贺满姑等派回家乡,给他们配备武器弹药,让他们回家乡大肆召集队伍。实际上是要另组一只队伍,可以随时召唤响应,以备不虞。
覃辅臣领命后与其子覃遵行一行5人回到大庸,变卖田地买枪招人。覃辅臣变卖全部家产后,以贺龙参谋长的名义在大庸招得一个团,覃辅臣四弟覃逸卿任团长,六弟覃定揆为副团长,一营营长为贺.覃旧部连长覃遵泗(小名狗连长),二营营长刘先登,三营管长周占标,特务连连长刘洪钧,后又在桑植招得李云清一个营、王东海一个连,当时廖汉生和覃遵行一起在覃遵泗部服役,各任班长、排长。时至八月,南昌起义暴动成功,贺龙派其部下共产党人李吉宇到大庸覃辅臣部,传达党的指示,要其率队举行暴动,掀起共产党人武装暴动反抗国民党政府的高潮,覃辅臣遵令而行,于9月初,立即率兵攻打西教乡乡公所,发动了西教乡(教字垭)起义,以响应南昌起义。反动乡长熊相熙向省府告急,何健命令桑植县团防陈策勋、慈利江垭团防瞿小桐等部两千余人攻打覃辅臣,覃辅臣寡不敌众,在黑神庙战斗中惨败,一营营长刘先登和特务连连长刘鸿均负伤,三营副营长周治平壮烈牺牲。
一九二八年二月,覃辅臣与熊相熙再战,团长覃逸卿阵亡,覃辅臣六弟亦战死,其子覃遵行遭到敌人的前后夹击,最终因力量悬殊,战死沙场。此次战役中,覃辅臣兄弟与儿子.侄子七人皆惨遭杀害,覃辅臣率部拼死突围,带着幸存家眷避居永顺大庄。熊相熙带人挖了覃辅臣的祖坟,浇泼狗血,并将覃宅付之一炬。在大庄休养期间覃辅臣收编了覃少春一个连,随后开赴桑植,寻得王东海、李云清旧部,一同回到罗水。熊相熙闻讯亦率部赶来,双方在白竹坡激战,难分胜负,熊不能取胜只能退回西教乡,覃辅臣亦退至罗塔坪、青安休整。此时,陈策勋率部从桑植前往慈利江垭受编,桑植县城兵力空虚,覃辅臣一举攻克桑植县城,自任县长。 陈闻讯大惊,急忙赶回,攻打县城。激战中覃辅臣秘书覃柱堂牺牲,为保存革命力量,覃辅臣仍退回罗塔坪。不久后驻扎大庸县城的省城军换防,覃辅臣趁虚攻入大庸县城, 省军吴尚部驻扎在慈利,闻讯急忙命令朱际凯团长和大庸团防吴4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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