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雷)薛兰会先生受朋友之约到阜平骆驼湾,观摩了习总书记视察后的变迁。最让我心动的是镶嵌在吴王口温塘寺山峰上的“神石”两个大字。有一丈多高,大气磅礴,豪放壮观,颇有穿越凌空之气势。书写的收放自如,书写者绝非等闲之辈,定是出自书法名家之手。然而当细观落款时不由令我惊叹,书此二字者竞是我的老友阜平县原县长王秀文先生。于是我抱着好奇之心,急匆匆去拜谒秀文先生。我请秀文先生展示一下他的其它书法作品,不料那一幅幅精道之作让我心旷神怡,令我产生了高山仰止之感,心中涌出了许多感受,产生几点思考。思考之一,综合素质对书法的作用。即所谓字外功对书法格调的影响。此前,我知道秀文先生是天津大学的高才生,当年高考之时还是保定地区的物理状元。一般来说,理工科人才更倾向逻辑思维,而形象思维偏弱,但是此论在秀文先生这里不成立了。除了书法作品,他又给我展示了他的美术作品和诗词。他的人物素描绝对是专业水平。他的诗词更是万般动情。你看,在香港回归时借回故乡而发出的感叹:“那口老井分明在呼唤着我的乳名”。这种拟人,这种比喻,完全是大诗家的格局。面对着雄壮巍峨狼牙山,他发出了“踏遍太行寻烈迹,狼山依然喊杀声”的抒情。书法是综合素质的体现。审美能力之高下,取决于哲学、文学、历史等对书家的影响和渗透。那么,秀文先生书法的格调之高就不难理解了。思考之二,传统书法的修练。继承与发展是艺术永恒的主题,书法更是如此。当前,书法界有两种不良倾向,一是所谓“江湖体”。江湖体就是不学经典,不临贴,自得于信手挥洒,糊涂乱抹,结果是书味全无。二是所谓“丑书”。有些书法名家是有很强的传统功力的,但是他们不甘心于此,打着创新的旗号,故意放弃传统,搞起所谓“乱书”“吼书”“射书”。在这片嘈杂声中,秀文先生却像战士坚守着阵地一样,坚持对经典的学习。数十年来,他反复临写过王羲之的《兰亭序》,王献之的《群鹅贴》。他对孙过庭的《书谱》做过深入的研习,颜真卿的《争座位贴》,苏东坡的《寒食贴》也是手不释卷,反复临写。更令人敬佩的是他曾长期临写过毛主席的书法。伟人书法的潇洒,壮观,雄伟触动了他的灵魂。于是,我们在秀文先生的书作里感受到了点画的精道、舒朗,揖让,擒纵的合理性。他笔下的《清风竹影》《鹏程万里》等作品既有传统功力,又有自己的情感抒发。特别是线条的提按、干湿效果驾驭更有毛体的风采。思考之三,学习书法须要执着。在此,我们又回忆起秀文先生青少年时期对学业刻苦追求不屈不挠的奋斗经历。当时他的家乡还是荒芜的野山坡。上中学时,他每次去学校须爬山涉水步行几十里路赶乘长途汽车,再转乘火车,又转汽车,几经周折,方能到达。这种经历使他练就了为了实现目标而不惧艰难的品格。他曾在贫困县任职多年,斩关夺将,他一次次完成了关乎全县发展的大业,也曾克服万难为群众办过一件件好事。至今,当地的群众提起王县长,依然感动不已。学习书法的执着更体现出了他的不惧艰难的品质。为了加深对书法的理解,他读书,读史,学习书论,一本好的书论,他居然读了数遍。为了习练书法用的纸张不计其数。哪里有书展,他会不辞辛苦也要赶去观摩。他对书法的痴迷,他那坚韧不拔的性格成就了他书法的精辟。秀文先生已年近八旬,仍然孜孜不倦,手不离笔。这使我们又想起了苏东坡“老夫聊发少年狂”的诗句。我们祝福他健康长寿,书法更上一层楼。